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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气得发抖:“所有人都看到了!”
沈青梧平静:“所有人都不习武,都不如我。
我能控制我的力道,我的方向,我说不会伤到她,就不会。”
姜伯冷冷看着这个女子。
他看张行简:“张月鹿,你如何说?”
张行简温和:“老师,让我们处理这件事吧,不必问缘由了。”
这一看,便是铁了心要保沈青梧!
姜伯大怒:“张月鹿,我女儿脸被伤了,所有人都看到是沈青梧做的,你却不置一词。
你此次跟我谈论李令歌,我看你更像是来当说客,说她如何好……”
猜忌之心,在此暴露。
张行简看到沈青梧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
他突然将手按到沈青梧手上。
张行简对沈青梧和气一笑:“沈将军,你先出去吧,我和老师商量一下这件事。”
沈青梧望他一眼。
她起身,在姜伯愤怒的怒吼中向外走去。
关上门时,她仍听到姜伯气得哆嗦的声音:“她就这么走了?我连声道歉都得不到?茹娘……”
张行简叹口气:“老师,她不擅长应付此事,此事我来代为处置吧。
茹娘的事,我很抱歉……”
门合上。
沈青梧靠在门上,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屏蔽。
她闭上眼。
--张行简与姜伯不知谈妥了些什么,姜茹娘怯怯地在自己闺房中让侍女去打听消息。
侍女最后回来说:“老爷好像还是很生气。”
姜茹娘拧眉。
爹是不是不会放过沈青梧?张三郎……可会为此留下?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姜茹娘心中不安时,听到侍女报:“娘子,张三郎……来探病了。”
姜茹娘一惊。
--张行简踏入室内,靠坐在榻上虚弱不堪的姜茹娘用帕子捂着半张脸。
姜茹娘注意到,张行简的衣袍袖口有些湿。
姜茹娘怯怯:“可是下雨了?”
张行简微笑:“也许吧,我没有注意。”
他坐在一张探病用的矮凳上,就坐在榻边,凝视着姜茹娘。
姜茹娘心脏开始砰砰跳。
张行简的眼睛,生得好,剔透又乌黑,专注望人时,总让人生出他深情不悔的错觉。
姜茹娘沉浸在这种错觉中,面容滚烫,听到张行简的声音清泠泠,遥遥地飘入她耳畔:“……我与老师已经达成和解,会做些补偿。
不知姜娘子可有需求?”
姜茹娘迷茫。
她想打听沈青梧:“……那沈将军……”
张行简望着她,静半晌。
张行简缓缓说:“你当真是她伤的吗?”
姜茹娘做了很多准备,此时已经面不改色:“那刀本能错过我,沈将军不知怎么在刀鞘上踩了一脚,我躲的时候,刀就冲着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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