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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和聂涵俩正洗着澡,浴缸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聂涵抢着接起电话,唤了声明叔,便说:“让阿芬把衣服送进浴室,饭就摆到外面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去吃饭,您派个司机来……”
陈柔听到这儿就打断了聂涵,并说:“阿涵,我不回家,就住在这儿。”
聂涵于是对管家说:“明叔,劳烦您一趟,回家,去阿柔姐的客房,把她的起居用品都送到这儿来。”
挂了电话,她又说:“阿柔姐,你都辛苦好几天了,现在咱们到家了,也安全了,在医院休息不好的,咱们应该回家好好休息才对。”
这就是小女孩的天真了。
聂涵以为只要回到香江,有聂家十几个保镖围在病房门口聂钊就是安全的。
可在陈柔看来,聂钊目前的处境比之在菲律滨的时候,并没有好太多。
当然,陈柔讲的是安全方面,而非物质。
聂家可是香江首富,账面上的盈亏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
而首富家的起居用度,到了将来,即使陈柔做特种部队大队长的时候,偶然生病了住院,住在高干病房里都没有享受过的。
她正泡着不澡,已经有菲佣进来送衣服了。
等陈柔穿上衣服出到盥洗间,化妆台上依次摆着宽大舒适的浴衣,热风筒和梳子,还有各种在将来陈柔逛商场的时候都只敢看而舍不得买的大牌化妆品。
在上辈子,还是军人的她几乎不用化妆品,也不遮阳防晒,皮肤是自然而健康的古铜色,一身肌肉能惹得一帮战友羡慕嫉妒恨的。
但这辈子不一样了,原身既没有锻炼过身体,也没有像她一样的皮肤素质,奔波了几天,面部被晒的红肿,还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为了能让皮肤好起来,陈柔就不得不用点润肤类的化妆品了。
外面已经摆好饭了,满满一桌子,有鱼有虾,有粥有菜。
见陈柔出来,立刻有个中年佣人拉凳子,笑着说:“陈小姐快请坐下吃饭吧,时间太紧,厨房也来不及准备,只有几样粗菜淡饭,您凑合着先吃一口。”
陈柔刚才吃过汉堡,倒是不饿。
聂涵是真饿了,接过粥碗,就着点心和菜狼吞虎咽了起来。
毕竟佣人已经准备了嘛,不吃一点也说不过去,陈柔遂也接过了佣人递来的粥碗,她回忆里记得这个佣人叫秦妈,遂问:“秦妈,管家明叔呢,在家还是在医院?”
这个秦妈是聂家的老佣人,而且刚进聂家的时候是给聂钊做奶妈的。
后来聂钊去留学了,她遂又给聂嘉峪做奶妈,在聂家一干就是很多年,现在陈柔和聂钊结婚了,也算聂家的一份子,梅潞指她过来伺候陈柔,倒是很说得过去。
她也最知道原身的口味,亲自帮陈柔挑了一碗没有鱼刺的肉放到她面前,才笑着说:“梅夫人早就到了,老爷犯了头疾,头痛的厉害,也理不了事,梅夫人正在跟管家商量咱家三爷手术的事呢。”
陈柔问:“瑞士那边,医生已经动身了?”
聂涵一碗粥不够,又给自己添了一碗,说:“给小叔动手术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定下来的时候那边的医生就动身了,少说也得两三个小时了吧。”
聂荣是个六十岁,还长期失眠的糟老头子,熬不了夜不说,还发了头痛。
梅潞今年只有四十五,倒是很得力的年龄。
如果说她是聂钊的亲生母亲,由她来联络医生倒还说得过去,但她哪怕不是聂荣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也是写了纳妾文书的小妾,在香江的法律上是受保护的。
让她料理聂钊的手术事宜,就可见聂荣对她的信任了。
当然,聂荣如果不信任梅潞,也不可能在妻子去世后,让她做自己唯一的枕边人。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距离医生到香江还有12个小时,关于聂钊的手术该怎么动,医生该怎么请,陈柔自有计划,而要她猜得不错,一会儿梅潞就该来找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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