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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
不能更少了!”
邵天衡举手投降。
楚章这才露出一个丑兮兮的笑容:“说好十天啊?”
邵天衡看着面前这人狼狈的模样,无奈地点头:“十天。”
楚章慢慢松开了握着邵天衡右手的手,看着广袖高冠的太子上马,背着日光向他投来最后一瞥,随后远去。
护卫们也随之上马跟着主君离开,留下空荡荡的校场一人单薄的身影还站在原地。
扬起的黄沙里,楚章干涩的眼眶中再次落下了眼泪,这回他没有哭出声,连神情都是冷硬的,眼中神色一反方才撒娇卖痴的委屈,变得如长刀般坚不可摧。
巡逻的守卫注意到场中的人,大声呵斥着走过去:“什么人!
为何不归队训练!”
那人低着头抬手动了两下,回过头来的时候,守卫不由得怔了一下,因对方明明穿着下级校尉的服饰,却有着大人物那种不可言说的气度。
“东宫办事,”
那人扬手掷出来一块令牌,“替我备马。”
守卫接过令牌一看,态度立即软和下来,连连应是:“是!
您稍后!”
楚章接过牵来的马,翻身而上,一夹马腹,向着二皇子的别苑驱驰而去。
*****
邵天桓对于楚章的突然到访不以为意,只在他说起自己想要去边关时才惊讶地挑起了眉头。
“你要去边关?现在北方正是一团乱,你去干什么?”
楚章低着头,还是那副略带怯意的样子,鼓足了勇气说:“我……我想去打仗。”
邵天桓瞪大了眼睛,瞅了他一会儿,忽然拍着大腿狂笑出声,笑的眼角都抿出了眼泪:“你?!
打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几天堵塞在胸口的郁气都笑没了,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哎,不是我不肯,现在北方实在是危险,不如等上一段时间,等那个病秧子把局势稳定的差不多了,我让父皇给我个军衔,到时候带你一起过去。”
这番算计无耻得赤/裸/裸,楚章听在耳朵里,神情不变,还是固执己见的模样:“殿下,等到了那时候,还有什么功劳让你分润呢?我现在就北上,多少能挣下点功勋,到时候也是您慧眼识人……”
他斟酌着用词,一句句好话恰到好处地往邵天桓心头最痒处送,把对方哄得眼角眉梢都有了志得意满之色,轻轻一放茶盏:“好啦,既然你主动要赴边关,我也不好拦你。
这样,战事最紧迫的常州你最好别去,去后面一点的琅琊吧,那里不算危险,但也有功勋可拿。”
邵天桓想了想,毕竟也是能帮自己扳倒邵天衡的一枚棋子,老是放着不用也浪费,干脆给一点甜头算了。
楚章才不在乎要去哪里,只要能让他去边关,他总有办法达成自己的目标。
两人于是相视而笑,眼神都真挚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章:虽然我爱哭,但我是个硬汉,你们相信我。
邵天衡:【举起湿哒哒的袖子】
楚章:……
求收藏求评论哇……我让崽崽给你们表演一个硬汉梨花带雨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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