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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烤饼,何家十几口人,一人能分到一口,都是奢侈。
何文斌单薄的背靠在冰凉的墙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充满了不安、不解,仰着脸看着李安平。
他知道,这些官兵不会有那么多好心,这张烤饼或许会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果然,李安平好整以暇的看着何文斌,伸出一只粗糙大手,示意着要牵他。
何文斌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太多男女之事,可是仍然觉得惶恐。
何家其他人年纪都大,自然明白李安平想要做什么,顿时面色一片惨白,纷纷对李安平求了起来。
家人的哭求让何文斌心里的恐惧不断的壮大,他单薄的身躯颤抖起来。
哭求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安平的眉毛皱了起来,腰上挎着了一把刀被他握住了刀柄,抽出一截雪亮的刀身。
好吵。
死个人就不会这么吵了。
反正一路流放岭南,熬不过去,死在路上的大有人在,谁都不会追究。
何家人虽然畏惧,但是哀求。
他们从小疼爱长大的何文斌,是父母、是姊姊、是哥哥的心头肉,从未受过半点苦楚。
如今怎能受辱?
何文斌虽然不懂,但是他不傻。
在那把雪亮的刀刀光映在他眼睛里的时候,他飞快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李安平伸过来的手。
李安平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眼神却越发的阴鸷。
稍微一用力,就将地上跪坐的何文斌拉了起来,牵着走向了破败的佛像后面那座小堂。
李安平手底下的官兵们露出你我都懂的揶揄眼神,不知道是谁讲起了荤段子,说怡红院的小娘子风骚入骨,说望春班那班唱戏的男子在床榻上的时候,腰肢折叠起来,比小娘子的还柔软。
这时候佛像后头小堂里传来何文斌微微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做、做什么?”
官兵们哈哈大笑。
“还是李哥会享受,这些达官贵人以前高高在上,看我们都用鼻孔看,现在也不过是个玩意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达官贵人也是人,落魄起来,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多的是。
不是说落毛凤凰不如鸡吗?就是这个理儿。”
佛堂后面传来呜咽的吞吃不下的哭腔。
众人听闻之后越发笑了起来,伴随着破庙外面瓢泼的雷雨交织在一起,像是午夜里一场无法苏醒的噩梦。
何家人泪流满面,他们缩在一起,像是一团受伤的烂肉,在流着咕咕的脓水。
然而,就在这时候,佛堂后面传来一声刺破云霄的叫声。
前堂里人声一片安静。
不过稍许,官兵们便笑了起来。
“太小了,没受过调教,李哥也太粗鲁了,都不知道好好对人家。
这要是留下心理阴影可怎么办?”
“没事儿,等会儿食髓知味了,咱们就能听个乐了。”
“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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