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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白抬起手里的长棍,跟个监工一样,“去写字,‘天’字写80遍,‘地’字写90遍,‘人’字写100遍。”
“写完这些字,5以内的加法做100道,再出来干活。”
她安置完时幺幺,又看向时母。
时母生了孩子,跟没生孩子一样。
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孩子。
醒来之后,就疯疯癫癫的到处跑。
连看都不看时祥瑞一眼。
在时家的所有人,时母就只乖乖听时月白一人的话。
见时月白看过来,时母本来要起身想跑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坐好,看着时月白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嘿嘿。”
时月白捏着眉心,指着篷布里的那一堆火,“妈,你把火生了,不准烧到其他东西,然后把水烧热,你先洗个澡。”
时母浑身比时幺幺和时二嫂脏多了,生完孩子后,时月白也没空管时母如何。
农雅思倒是给时母换上了成人安全裤接恶露。
但时母自己不知道更换安全裤。
加上生前生后都没有清洗过自己,所以如今的时母已经臭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她是个很溺爱孩子的母亲,至少对时月白来说是的。
因为是时月白的话,时母立即坐到火堆边上,开始拨弄里头的火炭。
今日的天气突然变得很冷,团队里的那些幸存者瑟缩着脖子,套上了长衣长裤,走到时家的篷布外面。
时家篷布前面,那片空地花纹外围,已经堆上了一条细细的碎石线。
昨天晕倒在花纹边上的几个幸存者,已经被他们各自的家人拖了回去。
大家知道时月白的规矩,不让进入石子花纹铺成的区域。
于是有人站在石子花纹外面,扯着喉咙喊,“时月白,时月白?今天有没有面包换?”
时月白板着一张脸,坐在篷布里头没有说话。
她的面前放着一只很大的水盆。
农雅思正在清理篷布后面的石头,闻言,立即拿着几个小面包出去,冲外头的人说,“月白说今天要换水泥,十包水泥一个面包,有多少水泥,都可以搬来换。”
外头,一堆拿着衣服的团队幸存者,嘴里立即发出不满的声音,“凭什么只换水泥?”
“我们知道你们要换衣服,昨天出去拾荒,找了不少新衣服回来。”
“就是,新衣服怎么比不上水泥了?凭什么搞歧视?”
农雅思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说,“要换就换,弄来水泥了就换。”
她转身,拿着那几个面包又进了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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