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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蹲下身,轻声地询问,“受伤了吗?”
傅明义垂眼,看着他腿内侧的红肿,阴沉一扫而过,他道:“叔叔带你出去好吗?”
害怕到已经感知呆滞,蜷缩在一起,颤抖着,陌生而又茫然地盯着他许久,瞳孔才缓缓地聚焦,泪珠这才失禁般地淌下来,哭得那么可怜,“哥哥,哥哥……”
傅明义的手掌穿过他柔软瘦弱的身体,轻而易举地抱起了他,并不是让人无法掌握平衡,也不具备安全感的公主抱,而是像抱婴儿一样,一条胳膊托住他的臀部下方,另一条胳膊横亘在他的脊背上,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在自己的怀里。
走到门口,傅明义唤道:“松松。”
松松松开嘴,又朝着已经血淋淋地刘殊和汪启凶狠地叫了几声,才飞快地跟上主人。
傅明义把温潼放进车子里,松松也很快地钻了进去。
他关上车门,打了一个电话。
“嗯,七个人。”
“有两个是主导者,一辈子待在牢房是很适合他们的下场。”
挂掉后,傅明义在外面静静站了一会儿才打开车门进去。
“哥哥,你、你在哪里?”
“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温潼正在打电话,一开始泪水只是蓄在眼眶里,大概越说越委屈,开始哽咽,发抖,豆大泪珠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又难为情地抬起小臂用力抹去。
松松那么有灵性,安静又伤心地趴卧在温潼的腿边。
车厢安静极了,因此傅明义能够听见温希蹩脚地解释,“啊,对不起,哥哥已经出门了,只是路上太堵了,你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了。”
温潼却相信了他,傅明义眼神变冷,拿过他的电话,摁断了。
“你的电子手表落在我那里,我下班到你家时,正好是七点半,你爷爷说你还没有回来,很担心,我便带上松松一起过来接你,这一段路程我只用了半个小时。”
“没有堵车。”
温潼缩成一团,努力地憋住眼泪,假装不明白傅明义要和他说什么。
“他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也不在乎你,不关心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也不关心你和他打电话时的哽咽是怎么回事。”
温潼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哥哥在乎我,他答应要来接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他还说明天要带我去海边……”
“我最喜欢,看海了……”
傅明义看着他,一言不发。
温潼忽然有些害怕,他牵住松松的狗绳,手微微发抖,“谢谢,谢谢您今天帮我,我哥哥马上就要来接我了,不麻烦您了。”
温潼想打开车门,带着松松下车,傅明义却按了锁车。
温潼紧紧拽住狗绳,缩在座椅上,有些可怜道:“可以,让我下车吗?”
车厢里无比安静,安静到温潼听见了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傅明义面无表情,在车里翻找出来一个白色的盒子。
打开查看后,他定定看着温潼,沉声,“腿张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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