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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春雷很好,只是他的妈太强势,我和她处不来。”
林舒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伙房,掀开锅盖,发现里面有水,但水是冷水。
刘小娥跟着进了伙房,忍着火气问道:“他妈强势和你跟解春雷处对象有啥关系?你又不跟着她妈过。
现在解春雷只是乡供销社的临时工,以后转正了说不定就住在乡里,你如果和他结婚肯定是要跟着他一起住在乡里的,他妈住在村子里甚少碰面,她再强势也影响不到你们!”
刘小娥认为解春雷的条件放在十里八村,条件算不错的小伙子了,自家闺女除了他找不到比他条件更好的。
林舒从灶台旁边的砖墙缝隙里摸出一盒火柴,又从柴火堆的最下面扯出一把枞毛,也就是枞树枯叶,熟练地生火烧水。
她一边生火一边说道:“我还小,处对象的事不急!”
刘小娥听了她的话,气得忍不住提高音量:“你还小,都二十了,再过两年在我们农村就算是老姑娘了,再不趁着这两年找个男人嫁了,你难道真想熬成老姑娘,像洞口村的那个老处女一样三十几了还不嫁?”
林舒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谁。
刘小娥嘴里的洞口村就是隔壁村,距离小河村六七里路程。
洞口村有一个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不肯嫁人,现在人已经熬到二十八九了,在农村算是妥妥的大龄女青年,而私下不少人提及她都不叫名字,直接称呼老处女。
刘小娥提及那姑娘三十几,也不过是夸张的说法,其实那人真实年龄还没有奔三。
林舒在心里问候林梅八百遍,如果不是她来捣乱,自己也不用重生过来就面对家长催婚。
“这事以后再说,我先去洗澡,你也赶紧做饭,再不做饭我爸他们快下工了。”
经提醒,刘小娥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一拍大腿:“你看这事闹的,你赶紧加把火,我先去淘米。”
加了两把枞毛,铁锅里的水响了起来,林舒稍等了一会儿,等刘小娥米淘好了,便将水舀到木桶里,提着木桶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这里属于华南地区,农村基本都是按宗族居住,一个村子一个姓,村民的房子格局也基本差不多。
堂屋居中,两边都建了一明一暗两间侧屋,堂屋的大门正对着神龛,神龛的背后还有一间比较窄的屋子。
林家由于人口较多,神龛背后的小屋子又隔成了两间,林舒就住在其中一间,房间摆下一张一米二的木架床就只剩下大概八十公分空余。
房间虽小,但好在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从床底拖出一个大木箱,从里面找出要换洗的衣物,林舒抽出塞在木箱角落里的一面小镜子。
低头看着镜中的女孩,稚嫩的面孔,满满胶原蛋白的皮肤,两条黑亮的麻花辫子垂在胸前,是自己二十岁的模样。
从六七十岁的老妪重回二十岁,林舒在心里为阎王爷念了声佛。
大恩大德,重回阎王殿再报。
林舒放下镜子,将一身脏了的衣服脱掉,将身子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刘小娥在伙房里切菜,听到堂屋里有动静,便朝门外喊道:“小舒,水缸里没有多少水了,你去洗衣服顺带挑担水回来!”
“知道了!”
林舒提着装脏衣服的篮子,挑着一担空桶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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