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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摇头摇到一半,回神,拿开了搁在双目上的胳膊,没忍住吸气地打了两个嗝,红肿着眼圈,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种破问题,点头摇头都不对。
身为男性,没有人能够抑制天性,拒绝这种事情,而让未来的帝王跪地低头,几乎能让每个人的征服感,满足感达到阈值。
愉悦感犹如细小的电流四处扩散,又好似万蚁蚀骨,他不愿让皇叔就这样离开,还想贪婪无厌地向跪地之人索取更多……纪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湿漉朦胧着双眼,抽泣着低头与明辞越对视。
“看什么看……嗝……不准,不准盯着朕!”
半晌。
“臣知道了。”
明辞越脸色微沉,佯作消沉地起身,“臣为圣上唤顾府的通房丫头来,实在不行从宫中传太医,宫女都行。”
他刚转过身,就只觉自己略微潮湿的拇指被人紧紧握住了。
小天子颤颤巍巍道:“不要别人,不能要别人。”
小天子这副模样太可怜,裹在软被里,露出雪白的半边手臂,上面红一块青一块全是自己给自己烙下的掐痕,哭起来,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空气里一颤一颤。
全身无一处不是湿的,汗水泪水以及各种浑浊液体,从里到外打湿了这个人儿。
明辞越喉结滚了滚,问他:“是不能要,还是不想要。”
他察觉到天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听到这人心底悄悄说:“只想要也只能要,皇叔……我怎么能这样玷污主角?!”
明辞越愉悦地勾了下唇,听不到天子的口头回复,就将拇指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圣上只当臣是泄火解药的物件?”
他故意无意间用腿边蹭了一下,一触即离,“圣上只是因为未解决,所以想让臣留下?”
纪筝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如此,无法狡辩。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
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
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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