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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挣扎之中蹦出了几个单音,纪筝竖耳去听,”
……狗皇帝,纵……”
哦,这大燕当真数他穷奢极欲……纪筝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原主克扣折腾了百姓有多少,也不便一下子转性从良,大范围弥补。
虽然知道这些词都是赠给原主的,可心里还是猛地沉了一下。
“圣上,先别听了。”
明辞越轻轻护住了他的耳畔,“需要臣把他们带来问话么。”
武安侯立即道:“这些人冲撞圣驾按律当斩,怎么能带到圣驾面前?”
明辞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示意地望着小天子。
“按律当斩么……”
小天子看着武安侯,若有所思地笑笑,转念道:“朕偏要叫他们生不如死。
这种人就是真穷鬼假清高,先关上几天,再拿金子银子砸给他们,朕倒要看看他们骨头能硬到几时。”
他轻轻触了触明辞越的袖子,明辞越即刻会意照办去了。
但直到宴会开始,纪筝还有些提不起兴趣,漫不经心地靠坐在上位之上,随意地把玩着汤勺。
宴会露天在院中一字摆开,这宴会绝无郑越府那边的热闹鼎沸,明辞越的旧部到了这边一个个蔫了下来,没有歌舞乐曲助兴,每个人面前的小案上摆放的皆是些清汤寡水,唯有些鱼肉酒水皆贡到了天子的上座之前,连带着武安侯一家老小都吃的寡淡极了。
一来则是武安侯府真的穷,二来显得接待天子有诚心。
至于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作秀的成分……纪筝眯眼望向底下,不知道是这武安侯压根不在意是否会被看穿,还是原主给武安侯留下了多么蠢笨的印象。
远处月色昏暗的墙根之下,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过,若不是望见地上树影缺了一块,纪筝险些未发现。
“等等。”
这声音不高,但绝对足以传到墙根下,只是那马车闻声却仿佛加快了行进速度。
“马车停下。”
纪筝加重语气,这次顾丛云明辞越几乎是同时离了席,一人抛了系带,一人掷了筷箸,接连打在马的前蹄上,硬生生将马给逼停了下来。
一人牵住了缰绳,一人缠住了马腿,一人往左,一人往右,谁都想将这畜牲牵给圣上,但左右一扯,马发出了惊惧的嘶鸣声,驻足了原地。
哗啦一声,顾丛天面前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他有些踉跄地起身往马车方向赶。
“这马车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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