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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橘色的烛光盈盈而动,黑色的阴影自他们头上笼罩下来,白泽立于他们身前,遮去了大半的光亮。
此刻洛端与岁岁正相对而跪,岁岁双手扶着他的肩,洛端低垂着头,看起来仿佛半靠在岁岁身上,石阶上还有撒了一地的汤羹混杂着白色的碎瓷片。
白泽面色阴沉,口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岁岁你起来。”
岁岁扶直洛端的身子,从雪地上爬起。
“进来。”
岁岁亦步亦趋,连忙跟上白泽,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合上,洛端满是哀求的眼神消失在岁岁眼前。
“白泽,先前在门口,洛端与我说……”
“放云初一条生路,把她永拘洛将军府。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白泽看看岁岁抱着他臂膀的手,又看看她一脸企盼的样子,面含不悦地说。
岁岁用力点点头,腆着脸笑问,“我觉得这法子也是可行的,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
白泽拂下她的手,冷冷道。
岁岁撇撇嘴,眼珠子骨碌一转,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她还未开口,白泽已俯身去扶她,“起来,不许跪!”
岁岁不依挠,抓着白泽的长袍,说道,“云初只是个人族女子,她对洛端用情至深,才被有心人利用。
人族寿命不过短短数十载,把她永拘府上,对她来说一样不好受,不如放她一条生路吧。”
“你可知放过云初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你不知道!”
白泽蹲下身子直视着她,那双总是含笑看着她的眼此刻笑意全无,如覆薄冰,他冷冷地说道,“我今日若是轻易放过云初,他日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挑战神域的威严,甚至踏足那座封印九婴的神殿,永无宁日。”
,!
“前两日我去见过云初,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夫君心善,那日都已放过大殿上的狱卒婢子。
不如……”
岁岁拉着白泽的袍袖,柔声细语着,她的声音本就很小,说着说着,似又觉得自己不怎么在理,声音愈发地轻。
白泽冷哼一声,讥嘲道,“那日若不是你闯了大殿,那些狱卒与侍卫,一个都活不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出手狠戾,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坊间畏惧我,不是没有缘由的。”
“白泽,你别这样。
洛端他求我,我不忍心。”
“他求你?”
白泽阴恻恻地说,“他求你你就舍不得了?”
“不是舍不得…”
岁岁有些急了,这人今晚怎么阴阳怪气的,平日里见他脑袋挺好使的,也不是冥顽不化不讲道理的人,今晚莫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事先告诫过你,不要乱动恻隐之心。
你可有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去?旁人只三言两语,你就进来与我闹这一出。”
白泽起身,抽出自己的衣袍,漠然道,“你既然:()唯愿岁岁常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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