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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世有她在,照样要眼睁睁看着太子走上不归路吗?
当然不能!
于是郝如月鼓足勇气,扬起笑脸说:“太子年纪还小,学习四书五经不一定非要大儒来教,可以找些年轻有为的饱学之士担任侍讲。
据臣妾所知,旗人里大儒不多,但饱学之士还是不少的。”
每年的进士里头也不全是汉人。
郝如月不敢挑战帝王的戒心,却打算另辟蹊径,先抢救一下太子:“再说学习四书五经需要一定的人生阅历,太子现在学也不一定全能学懂,也不可能只学一遍。
现阶段可以先找旗人中的饱学之士讲头一遍,等太子年纪大些,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再让汉人大儒讲第二遍。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就是这个道理了。”
大儒非一代能成,需要家学渊源。
旗人才入关不久,所谓的上三旗贵族多是武将,带兵打仗没问题,看见书本就头晕。
旗人中间少有大儒,教不了大学,那教一教小学和中学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她在说教育上的事,康熙所想却是别的:“饱学之士?谁是饱学之士?你不妨提个名字出来朕听听。”
郝如月想了想:“两榜进士应该算吧。”
两榜进士放在现代那可都是清北的苗子,很多还是省状元级别的人物,教太子这个幼儿园中班的学生绰绰有余。
康熙闻言垂下眼睫:“你是不是想说扬州学政?”
说完还轻轻掸了掸衣裳,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若是纳兰能回来教太子那敢情好,纳兰学识渊博,太子也爱听他讲课。
可看皇上这样子……郝如月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扬州学政固然好,可人家刚刚喜得嫡子,福晋还在做月子,也不好叫人家夫妻分离。”
没人提康熙差点忘了,容若去扬州赴任之后,似乎与福晋过得还不错,盼了多年终于有了嫡子。
“丰台的善堂早关了,容若的情况你从何处得知?”
见问,郝如月看了皇上一眼:“皇上从何处得知,臣妾便是从何处得知。”
原来是太后。
也对,容若的福晋是太后的堂侄女。
自打容若调任扬州学政,他的福晋时不常就有书信送进宫中。
这事太后与他说起过,他也是点了头的。
其实郝如月心里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此人正在户部任职,被调去芜湖收关税也有好几年了。
于是试着提醒皇上:“据臣妾所知,旗人当中才学能与扬州学政比肩的,还有一个。”
康熙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是谁,连着提名了几人都不对,郝如月就道:“富察家的马齐,皇上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康熙气笑了:“皇后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呢。”
郝如月挑眉:“赫舍里家与富察家可没有亲,便是有也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康熙反过来提醒她:“不是议过亲?”
郝如月:“……”
“皇上故意刁难,臣妾无话可说。”
当时还没到议亲的程度,两家只是见过一面,马齐就调任芜湖收关税去了。
脑中划过一道闪电,郝如月不可置信地看向皇上:“如此隐秘的事,皇上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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