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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于此时停稳,赫峥直接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云安澜探头出去扫了一眼,小帘子离他好几丈远,身边都是这小子的人,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看就是身不由己。
这怎么给她孙女通风报信!
云安澜这才默默看向赫峥。
男人站在马车下,还算有礼的朝他伸出手,道:“老师,到了。”
“……”
区别
寂静的厢房内,赫峥坐在云安澜对面,他姿态有些松散,修长的手指落在桌面上。
寂静之中,侍从上来添了茶,轻烟袅袅升起,赫峥靠在椅背上,缓声道:“您不是找我有要事商议吗,怎么不说话。”
云安澜瞅着洞开的支摘窗,底下车马如流,他简直心如火烧。
以赫峥的敏锐程度定然是察觉出不对了,什么春威楼,他就是故意如此的。
反正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可爱,你越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不让你如愿。
只是可怜了他小孙女,白等了好几天。
赫峥也未曾出声催促,其实与云安澜想象的不同,他也并非全然是故意的。
这几日他确实很忙,难能抽出空来特地再去一趟国公府,今日也的确是为了省事,才来的春威楼,至于云映,她还不至于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躲避。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的确厌恶云映这种纠缠。
毕竟他跟云安澜之间的牵绊远不如他父亲,云安澜退下来后,甚少关心时事,赫峥也仅仅在父亲繁忙时代为拜访。
突然这样传信说要见他,多半是因为别人。
而这个别人是谁,显而易见。
憋了半天,云安澜道:“祈玉,你就是跟我去一趟府里怎么了?”
赫峥道:“老师为什么总想让我去国公府呢?”
他手指点着杯壁,道:“上回我去时,您看起来也不着急与我商议什么。”
云安澜宠爱云映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只是一时之间碍着云安澜的面子不好对她做什么,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接受这些自以为是的撮合。
云安澜道:“我……我那时只是忘了,谁让你走那么快的?”
赫峥嗯了一声,道:“没关系,现在您请说。”
云安澜:“……”
他哽了半天,然后从脑袋里随便摸索出个不太重要的事跟赫峥道:“我听说那个刘仰最近回京述职了,他当初不是赫大人举荐过去的吗,这才不到两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赫峥简短道:“他被调走了,回京述职,方便做交接。”
云安澜又道:“我听说你爹最近要去一趟西南,这一路可得不少时间啊。”
赫峥道:“是不少,但行程在三个月以后,还早。”
说起这个,云安澜又想起了云映,他没忍住道:“我小孙女以前住的地方在裕颊山,也在西南那边。”
赫峥垂着眸,没搭理他。
云安澜自觉有几分尴尬,他又道:“对了,你上回是不是还有话没跟我说完就走了?”
赫峥道:“没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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