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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泽进屋,她从汤碗中抬起脸来,朝他甜甜的笑,橘黄色的烛光在她晶莹的眼眸中缓缓流转,白泽看得有一瞬的失神。
“蓁蓁好些了吗?”
岁岁问。
“我让婢子给她换了药,已经睡下了。”
白泽坐到她对面的圆椅上,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蓁蓁说你这次很勇敢,临危不乱,还把她照顾得很好,甚至还抓了只流浪狗给她试药。”
岁岁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鼻尖,“哪有她说的那么好,其实我心里怕得紧,动不动就会掉眼泪。”
白泽的嘴角上翘,抬手轻点她的鼻尖,“说来也奇怪,分明才两日未见,心里竟觉过了好久。
白日里见着你,觉得你看起来又有些不一样了。”
“两天而已,能有什么不一样。”
岁岁不满地拉下他的手,皱着眉苦思,“说来也怪,我们才刚到了主岛,就遇袭…对了,你怎知我们今日回来?而且不是走水路,是坐云辇回?”
“遇袭的事有何奇怪的,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你们在街上被人见着了。”
白泽不在意地拂了拂袍袖,淡淡地说,“我今日在门口候你们,是有人提前通知我了,说你们在主岛遇袭,蓁蓁受了重伤。”
“是谁?”
白泽并不急着回答,反倒朝岁岁勾勾手指,岁岁把耳朵凑过去,白泽却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他像是故意的,慢慢地写着,指尖轻轻抚触着岁岁的手心。
岁岁痒得想要抽回手,白泽拉下脸扫了岁岁一眼,岁岁立刻乖乖地不再挣扎。
一个“穆”
字赫然出现在她手心,眨眼功夫,又化作粉尘消散在空气中。
岁岁边思索着边喃喃道,“他急着告诉你,是为了叫你担心,引你来主岛看我们吗?调虎离山计?”
“你们俩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影昭没这个城府做主谋,幕后之人必是穆医师。
按你们的推断,他的用意确实是这样的。”
白泽无奈地说,顺势把岁岁拉到身前,半仰着头看她,“不论如何,幸好你们及时回来了,不然我还真放心不下,会偷偷去看看你们。”
“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去吗?”
“会。”
白泽拉她坐到腿上,一手揽在她腰间,柔声问道,“刚才在喝什么?”
,!
“嬷嬷送来的红枣姜汤。”
岁岁拘谨地坐着,一动不敢动。
“好喝吗?”
“好喝。”
“我也想尝尝。”
“喝…喝完了。”
岁岁咽了咽口水,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连心跳都急促起来。
“嗯。”
嗯?岁岁还在琢磨那声“嗯”
是什么意思,白泽已摁着她的头,把她摁到自己唇边。
他吻得很轻柔,不徐不急。
仿佛真的在细细品尝一碗红枣姜汤,每一口都要含在唇齿间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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