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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随即走开了。
精致的珐琅小盒还留在花丛里,露着半边幽蓝的光泽。
王府里遗落的东西自然都是王府中人的,他捡到了也不知要交给谁,更何况他现下什么都不想管。
姜桂不知在哪里捡了一簸萁桂花,正坐在台阶上挑拣其中的杂质。
见沈衍易回来了他也并未起身,像是随口闲谈一般问:“少爷您看这雨后桂花多新鲜,小人给您…”
“不用。”
沈衍易进屋后关上门,姜桂收回目光轻,轻嗤一声:“哪来这么大火气。”
王府深宅的日子太消磨人心志,沈衍易觉得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外头又呼啦呼啦刮起风,不知院中什么东西在风中发出碰撞的响声。
沈衍易关了窗子,将噪声隔绝在外。
又要下雨了,沈衍易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任思绪乱飘一会儿,在脚踏上脱了鞋履,阖眼酝酿睡意。
一觉睡得并不舒服,不仅不解乏,反而四肢酸痛,在一身热汗中醒来时天色已暮。
被子已经被踢到了脚下,沈衍易半靠在床头坐起,手背抹了抹坠在下颌的汗珠,浑身燥-热难-耐。
他合上眼睛试图心静,片刻后叹息睁开,拿起枕边的腰扇猛扇风,还是无济于事。
随着身子的异样,沈衍易扇扇子的动作逐渐放缓,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院子井里摇水,四肢酸软的几乎提不动水桶。
好容易将冰凉井水倒进浴桶,他几乎是头朝下摔了进去。
刺骨的凉意冻的他似呼吸都困难了,他大口喘-息,扳在浴桶沿的手指泛白颤抖,不知过去了多久,浑身都凉的彻底,似乎压过了体-内的燥-热。
他回想今日见过的人碰过的东西,成和公主与他相见时并未近过他的身,试图靠近时也被慕靖安冷脸拦下了。
除此之外就想不出了,他今日只去过前圣所,宁王府是慕靖安的地盘,他不觉得慕靖安会给他碰不对劲的东西。
就算慕靖安真用这招阴他,此时也该在他身旁享用成果,而不是放他一个人躲在这里泡冷水澡。
再有,他总觉得慕靖安不至于下作至此。
燥-热压下去了,力气也彻底没了。
沈衍易勉强扶着浴桶边缘慢慢起身,还没等直起腰来,忽然听见一阵响动。
他心一沉停下动作,寻着声音抬头,有扇往外廊通风的小窗子正在动。
沈衍易又躲回浴桶里,露出一双眼睛紧盯声音来处。
小窗被咻的推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像只四脚动物般,从狭小的窗子钻进屋子。
他似有备而来,先扯开了领襟盘口,眼神在昏暗中四下搜索,口中嘟囔着:“明明有水声…”
沈衍易不敢轻举妄动,但男子摸到了灯台,掏出火折子点了灯,沈衍易惊慌的神色在火光燃起时再无处可藏。
男人在对上他的目光前神色尚且踌躇,在对上后有瞬间瞪大眼睛,被沈衍易的容貌惊艳。
然后一切都变得毫不犹豫,甚至有些急迫。
沈衍易跑不掉,被他抓着衣襟拽出浴桶。
但沈衍易不肯就范也是件棘手的事,再纤弱斯文至少也是个年过十八即将弱冠的男子。
男人想着速战速决,将沈衍易猛地掼到墙上意图将他装晕,好在沈衍易及时捂住脑袋,但也在一瞬间感觉头晕眼花,手指像断了似的疼。
沈衍易短暂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按在墙角,他在满眼金星中用力看清前方,然而全无挣扎之力。
眼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衣衫被撕破,他双目无神的落在男人狰狞的脸上。
在那双粗糙的手碰到自己前,男人的衣襟徒然紧到了下巴底,沈衍易症圆眼睛看着他被及时出现的慕靖安掐着脖子提起,丢绣球一样丢到一边。
沈衍易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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