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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但这是他今晚做出的最后退让,蝶翼打开,抱着她的爪子收紧,卿岱被他提起,他的爪子又长又大,和身体的比例依旧是非人类的,只用一边就可以撑住她整个人,他让她坐在上面。
他冷飕飕地嘲讽:“差点忘了,你是位忠贞不渝的好妻子。”
卿岱抬头,在快要看到讽刺她的人的样子前,他撕下了一块自己的翅膀,盖在她的头上。
失去本体的残缺蝶翼依然在黑暗中流淌着熠熠光辉,那是蝶翼上带着幽幽香气的鳞粉,暴力撕扯产生的不规则边缘反而让它有了无法复刻出来的飘逸感。
“如果它掉下来。”
隔着黑蒙蒙的蝶翼,卿岱感觉他又低下头靠近她,柔软的短发扫着她,落在她额头的也不是管状的诡异物体,而是人类柔软的唇,只是唇间吐出的话语仍带着怪物系的森冷,“你会死的。”
墙上的蝶翼影子打开,轻轻一震,风扑面而来,告诉卿岱她和他已经不在封闭的房间里。
被他自己扯坏的翅膀没有影响他的平衡和速度。
疾涌的气流让卿岱有些难以呼吸,她没出声,只是伏在他的胸口,小口呼吸着,她的手抓不住他合拢的片甲,也越发无力地往下垂。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放在了他的颈侧,那里打开了两片长条形的虫甲,可以给她抓握,只是当他把她的手放上去的时候,本来展开的片甲收缩了两下。
卿岱的手指没有用力,似是不敢真的握住它,还是他包着她的手指合拢,牵引着她的指尖放进片甲保护下,柔软脆弱的咽喉软肉,这么做完,他的手很快放开她的手,几乎在放开的一瞬间,他的手又变回了长爪。
卿岱握住了手指,但还是没太用力,向她打开的片甲在颤抖,忍受着她的存在带给他的难过,也为她不肯把手指抓紧给予他更多折磨而感到焦渴。
缓和了许多的气流将卿岱头上的蝶翼吹起一点,她往下看去,他比之前飞得低了很多,也慢了很多。
但在她想要离开他胸口的时候,蝶翼轻盈地一旋,几乎是垂直地带她冲进夜空。
卿岱伏回去,他才又慢慢贴近地面。
越过海的时候,他用翅膀后面的骨刺溅起水雾,感觉到卿岱抓起裙摆躲开水雾,他反而压得更低:“要不要凉快一下?”
卿岱不回答,他就抱着她继续往下。
后背的布料一点点氲湿,甚至人都要被他丢进水里,卿岱还是不出声,反而放开了她抓着的片甲。
她腰后的爪子收紧,带她脱离海面,恶人先告状地抱怨:“无聊。”
无聊吗?卿岱重新抓握住的手在他抱怨的时候,顺着片甲上极浅的纹路向下,指尖几乎是扎进了片甲中保护的软肉。
下一秒,她被抱得更紧,吸气声咬着她的耳廓响起,蝶翼不受控制地倾斜,差点栽进骤然翻高的海里。
水哗啦啦落下,淋湿了蝶翼,浸湿的骨刺泛着冷光,打着颤抖落水珠。
雍野想骂人,但又张不开同样缠得厉害的嘴巴,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这么做。
海里有东西。
他的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的同时,做出了相应的反应,蝶翼包裹住怀里的人,蝶翼上亮起莹莹的暗芒,他准备向海岸瞬移。
可从海面下伸出的触手先一步缠住了他。
第18章先结婚后守寡
“关于变种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再和雍先生多做说明了。”
秦舟珩站在窗边,与大厅外两伙荷枪实弹的人对峙的紧张氛围不同,他修长的身姿非常放松,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我们检测到至少有一例极度危险的变种潜伏在岛上,雍先
弋
生难道想让你的未婚妻为了没什么意义的仪式冒生命危险吗?”
雍衍没说话,也没动作,像尊把全世界踩在脚下,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的雕塑,光洁的墙面自行展开一个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放出实时的监控画面,地点在小楼的花园外,穿着与秦舟珩同属制服的几队人站在门外,他们本来要走进花园,却突然从耳麦接到新的命令,短暂停顿后,全体撤离。
这些人是按秦舟珩的命令,到小楼带走卿岱的,显而易见,他们没有成功。
“熟悉吗?”
雍衍开口问注视着屏幕的秦舟珩,“是不是和几年前一样,你赌上一切,最后只是为我献上了一场小丑表演?”
“想从我这里带走她,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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