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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头一根手指卡在他牙中间,要灌药。
木棉花似的小嘴哟,撑成柿饼子了,郝灵怪心疼。
不由道:“哪这么麻烦。”
伸手在他耳后捏了几下,人就睡了过去。
这一手不错啊,要不是时机不对,郑头都想请教。
他招呼郝灵到院子里,盐阿郎下意识跟着郝灵,郑头给小何一个眼神,猫就把狗拽走了,汪汪汪,喵喵喵。
院子靠南墙边用砖头垒了个镂空的矮花池,夜色里里头菊花黄的白的开得正旺,有几杆光秃秃被剪过的样子,杆粗壮实,应该是摘了泡水喝或者吃的。
小婵才给她做了菊花宴,郝灵试过点名要她做菊花鱼。
郑头往花池根一蹲,郝灵不外道也要蹲,半路默默改成坐在砖围上。
小肚子它有自己的想法。
老大个男人一脸愁,不苦,很凶,不愧是世代干这行的,时时刻刻带着杀威棒的杀气。
“我家棉哥儿不爱惹事。”
郑头道。
郝灵点头,是呀,那孩子睡着的模样多乖巧。
“也不是胆小怕事的。”
郝灵再点头,嗯,眉目舒展,自有磊落。
郑头叹着气道:“跟家里一个字都不透露,一个劲儿的寻死,这是惹上老郑家八代加起来都惹不起的人了啊。”
不知怎么的,郝灵脱口而出:“也未必,套麻袋——”
郑头眼神诡异。
我在跟你说我儿子,你却跟我说套麻袋——你是套谁麻袋了?这话里有事儿。
职业的敏锐告诉他,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问。
他接着道:“出了什么事,我大概也能猜到。”
嗯?郝灵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郑头一时难言,咳了又咳。
棉哥儿只能道:“棉哥儿长太好,他哥哥我能托人去远些的学堂,他,我是不敢让他离开我罩的这一亩三分地的。”
郝灵似懂非懂。
郑头心道,你不是神婆嘛,不应该什么都懂?面对的是个小姑娘,郑头为了儿子,只能硬着头皮:“有些公子哥,喜欢——”
后头的话只能意会。
半天,郝灵恍然大悟。
不怪她反应慢,实在星际时代,人和兽都能合法结婚,同性算问题吗?“你看他那个样子,棉哥儿最介意别人关注他的相貌了。
他小时候被个二流子摸了手,把手洗下一层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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