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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继南下午在和心内呼吸的主任会诊,办公室没有人。
陈蝉衣去二楼时,正好看见了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女人。
那天淫雨霏霏,她穿着身吊带牛仔裤,今天还是这幅打扮。
她怀里抱着孩子,小孩仰着小脸,小声喊:“妈妈。”
女人白皙手指蹭了蹭他下巴:“嗯。”
陈蝉衣眼眸一暗,正准备放完文件就离开,忽然女人怀里小孩转过头,看见她,眼睛陡然亮了亮。
挣扎着坐起来,软绵绵喊了声:“姐姐。”
陈蝉衣停下脚步,女人也抬起头,看看她,又看看孩子,问:“宝宝,你认得这个姐姐啊?”
小孩用力点了点头,乖乖答:“认得呀,之前给我看病的姐姐。”
“之前……什么时候?”
小孩说:“阿爸带我来的那次。”
女人了然地点点头,视线扫过陈蝉衣胸牌:“陈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有些温柔的好听。
忽略掉心里泛起的细细密密的异样,陈蝉衣摇头道:“没有,之前给他看病的是秦医生,只是那天秦医生中途有事出去一趟,我陪孩子坐了会儿。”
年轻女人笑笑,暴雨天,她大概来时抱着孩子不好撑伞,身上湿透的衣服还没干。
女人下巴微扬,指着走廊窗外乌压压的暴雨说:“今年天气真奇怪,这雨都下不停。”
她看着是还想多聊的样子,陈蝉衣性子比较软,也不好走,闻言只得淡淡笑道:“这个时节小孩容易得病,还要来医院好辛苦。”
女人也笑:“本来是孩子他爸来的,但是最近孩子爸太忙了,我看着都心疼,所以现在就自己来了。”
她说这话时,弯着眼睛亮晶晶的,满脸都是幸福。
陈蝉衣心里蓦地泛起疼来,她刚搬来时,听见对门半夜传来的脚步声,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工作辛苦的缘故,否则怎么每次都半夜才回来。
可是现在知道了答案,陈蝉衣喉咙发紧,默默垂下眼。
她想起李潇家里,那个红唇乌发的女人。
陈蝉衣看了一眼对面抱着孩子的女人,她不知道现在李潇的感情生活是什么样,但是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她没说两句,就再也说不下去,起身告辞了。
回到家,陈蝉衣把阳台上的花搬进屋里,免得淋雨。
这几天一连天地下雨,她也病着还没好,低烧反反复复,就是好不彻底。
花搬进来的时候,陈蝉衣听见楼下小猫在叫。
这个小区野猫很多,但是胆子都很小。
陈蝉衣没事干就会下楼喂它们。
雨越下越大了,这几天忙,她都忘记喂猫,于是想找个罐头下楼。
中间却接了陈如晦的电话。
打电话时鼻子不通气,陈如晦还不知道她搬家了,听到她病还没好,就让她赶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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