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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你知道怎么做的话就先把事情解决,我不问你的事,我只是很担心你。”
他这么说,云行没反应,反而“啪”
一下躺下去翻了个身,像个等着风化的咸鱼,半晌才道:“我知道,没关系,我就是……我也不知道啦,就是突然想再等一小会儿,不会逃走的。”
卫轶不明所以。
她侧躺着,用手扒拉调整了一下身旁布袋里的塑料颗粒,从饱和度相当无敌的玫红色里露出一双平静含笑的眼睛。
“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该往哪里找原因。”
云行说,“卫轶,实际上我有点失忆,最开始说的那些烂借口都太烂了,你肯定也能听出不对劲。”
“以前的事情我记得一些,但都不连贯,画面啊剧情啊断断续续,靠这些勉强猜个大概而已。
你问我好几次,我没有格外想瞒着你,只是现在我做的这些事很多是下意识的反应,你问起来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有时候我其实挺心虚,我心里有好多奇怪的想法和结论,其中估计有许多都是对的,但是偶尔又连我自己都觉得并不可信。”
她躺在这个丑沙发里,突然感到莫名平静,这里被一片奇怪的磁场笼罩着,叫她心头有种故事进行到尾声的不妙预感,没来由地老老实实开始剖析自己:“就……怎么说呢,心情有点复杂,连我自己都搞不太懂,对今后要做什么要面对什么也毫无预设,实话说我很想随便找个地方过平静地生活,然而又很清楚如果什么都不做绝对不行,感觉如果这辈子老老实实躺平的话,死了应该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大骂特骂……”
卫轶点头,听得一脸关切:“你是不是快到易感期了?”
云行:“……”
云行:“……alpha多久来一次?”
“不是,”
云行坐起来,“不是,少爷,我抒发感情呢,我这情况至少不全是激素影响的吧,分明大多数是客观因素,我对天发誓这不能算情绪问题。”
卫轶把双手枕到脑袋后面,看着天花板,他心想难怪云行爱犯贱逗人,果然很有意思。
“所以呢,说来说去,你的决定是?”
他对云行眨眼。
云行:“事已至此,来都来了。”
卫轶:“那去做呗。”
云行:“能预感到后果不好,很犹豫。”
卫轶又问一遍:“所以你觉得?”
云行扁嘴,突然捂着头嗷嗷叫了两声,在那边独自抽风了一会儿就往卫轶身上压,卫轶抽出手接住她,听她把头埋在自己颈边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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