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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他能好好做人,别恨他爹,也别恨他娘,要恨……就恨我这个老头子吧。”
叶霸天抿着唇不说话,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臧飞龙扶住老头手臂,将他拉起来,“我答应你。”
老头笑了笑,却是笑得苦涩,眼底却带着期盼,“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我愿意相信你。”
他又看看其他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随即又恨恨地瞪向章府的门匾,一字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
送走梅伯,林冬几人都是沉默。
突如其来的沉重感让几人前所未有的感到一种压力,但也前所未有的感到一种责任。
季乐突然道:“我跟叶霸天先回京了。”
叶霸天一愣,“怎么能这时候离开!”
他还准备去杭州好好闹他一顿呢!
林冬却是琢磨出了一点什么,看了他一会儿,“你也会帮梅伯的吧。”
是陈述,不是疑问。
季乐点头,“无辜的人不该背负这些。”
臧飞龙也看他一眼,“总会在京城相见的。”
季乐一愣,随即有些惊讶,但脸色却是好了许多,道:“一定会再见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翡翠玉佩,正面光溜溜地什么也没有,只有背面有一个字:李。
“你们拿着这个,到了京城,找一个巡逻守卫将这个给他看。
他会带你们来找我。”
臧飞龙接了,看着那个李字,眼睛眯了眯。
季乐却是没打算解释,拱手跟两人告辞,随即就让叶霸天回房收拾行李,一边让章家的下人去拉了自己的马车出来,这就直接离开了。
章子柬听到消息赶来时,季乐和叶霸天早就走得没影了。
他有些恼怒,还将下人训斥了一顿。
“怎么就让贵客这样走了!
你们怎么做事的!”
臧飞龙淡淡道:“章老爷不用如此,他们俩本也是行走江湖的,半路遇上同行罢了。
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他们想走也是自然。”
章子柬不动声色地看他,“只是想走所以走了?”
他刚刚才从章城那里知道几个人帮着梅伯的消息。
臧飞龙道:“只是想走而已。”
说着,又补充,“那季公子本来身子就孱弱,于这里水土不服。”
章子柬哦了一声,当然没笨到就这么相信了。
可仔细想想,那两人其中之一的叶霸天一看就是个傻的,光有一身武力和莽撞,用这种人不太保险,指不定还会连累自己。
而那个季乐,一看就是个不简单的人。
但他一直低调做事,平日也不开口说话,实在让人摸不透。
这样的人,你摸不着他想要什么,随便拿来利用,最后指不定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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