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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重山满脸痛苦:“但你能不能分分场合。”
“什么场合?”
“明眼人都瞧出来王妃还在生王爷的气。”
殷重山坐在禅房外,压低声音打算再和他讲道理,省得王爷真把他砍了,“你仔细想想自己说的话,哪句让王爷欢心?”
“我每一句都在夸啊,但王妃生王爷的气也不是我的缘故。”
周患脑子一根筋,无法理解,“再说了,王妃为何还在生气?侯府待他不好,楚荆和楚召江遭了报应,他不该高兴吗?”
殷重山撑着头,痛苦非常,不想说话。
周患绞尽脑汁思考半晌,忽然道:“我知道了。”
殷重山大喜过望地看他,用眼神鼓励他。
知道什么了,说出来。
周患沉声说:“王妃是不是喜欢王爷?”
殷重山:“……”
啊?“我如果喜欢一个人,他却把我当棋子,即使那局对我有益处,我还是会伤心。”
周患像是彻底想通了,喜滋滋地道,“王妃定然对王爷情根深种,这就是书上说的爱之深责之切吧。”
殷重山:“……”
这词是这样用的吗?!
殷重山头疼欲裂:“你要不还是去巡查吧。”
省得这混账话被王爷听到,狠狠罚他两年俸禄。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姬恂站在门口冷淡看过来。
殷重山和周患赶紧起身,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罚俸一年。”
殷重山脸微微扭曲,硬着头皮说是。
正等着王爷继续罚口无遮拦的周患,就看姬恂裹着黑色披风,宽大的兜帽罩在头上,神色冷淡抬步就走,没有丝毫罚周患俸的准备。
殷重山傻眼了。
周患怜悯地看着他:“好可怜,你怎么又被罚俸了?是不是说错什么惹王爷生气了啊?”
殷重山:“……”
这世上惟独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楚召淮在姬翊的禅房窝着听他们闲侃。
二人年纪相差不大,深了聊倒也谈得来,若不是身份不对,王妃今晚都想在这里凑合了。
姬翊和梁枋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国子监功课的事,楚召淮听不太懂,便抱着膝盖坐在炭盆旁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咔哒”
一声,像是窗户被人从外打开,他迷茫地睁眼一看,就见有几人翻窗而进,快步朝着二人冲来。
姬翊和梁枋愣了愣,没什么反应。
楚召淮倒是反应极快,立刻捂住袖子要撒毒粉。
却见那几人疾步而来,等走到近前“噗通”
一声双膝跪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恭敬行礼:“世子!”
梁枋处变不惊,眉眼温和道:“柏叔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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