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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一顿饭吃的很安静。
李珩是刚知道她套现加上自己的钱,全都撒出去了,他已经在考虑和律师重新修订条款了。
有的人的爱,是悄无声息的。
他在某一刻午休醒来的时候,一转头看到床另一侧空着,突然内心空落落的,莫名其妙有种特别空虚、孤独的感觉。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章辛想的是章家的几个烂到根子上的男人,和妈妈不幸福的短短的一生。
章恪却在想,李珩对姐姐,完全不像是包养那么简单。
他害怕的是李珩用姐姐顶雷。
等晚饭结束,李珩始终不问她早上去干什么了,他只是淡淡提了句:“徐斯年说你的钱都空了,你跟我来。”
章辛不知道他知道多少,被他诈了一下就心里发毛,立刻给徐斯年快速发消息:你真不是个爷们儿。
居然这么快就出卖她。
章恪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章辛只说:“你等等我,或者你先回去,我晚些回去。”
章恪固执不肯先走,她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的厉害,他不放心。
等她上楼进了李珩的书房,她扫了一眼,居然真的看到他桌上的她的照片。
她一时间不确定是从前就有,还是她没有注意到。
她看着照片出神,李珩问:“你给徐斯年投了多少?”
章辛的目光从照片转到他脸上,然后笑起来:“没多少,再说了钱本来就都是你的。”
他背后的夕阳艳红一片,绚烂到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章辛很难形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点孤僻,但是诚挚的可爱。
但他骨子里是很善良的一个人。
李珩把桌上的文件打开,递给她,说:“我下个月开始,就要去海外任职,有事你就找徐斯年或者杨元松,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
这个产业重心在南方,但是这不是一个健康的产业,整体构架掠夺太大太快,实业经济跟不上步伐,就会出现问题的。”
章辛不知道他基于什么原因得出这个结论。
但事实确实如他说的一样,这个行业不会长久。
见她不说话,他又有点自嘲说:“当然,也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对这些新出现的行业,少了敏感度。”
章辛听得心惊肉跳,这是他第一次拿年龄说事,用那种挫败的颓然的口吻。
她其实并不清楚他到底因为华钛的内外高压之下,他输到了什么地步。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抗压的阀值。
所以,她可能是当助播,把捧哏刻在骨子里了,立刻给予他肯定:“可你说的都是对的。
经济繁荣不是靠掠夺。
所以我可能也要开始计划,回家继承家产了。”
李珩看着她张嘴说瞎话,也不戳穿,点点头:“想好了吗?”
两个人甚至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李珩知道今天留不住她的。
满身秘密的章辛,来到他身边,就像是报恩一样。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上心,听起来确实很挫败。
可他舍不得她走了。
人有了贪念,就会想方设法去占有,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章辛:“这个计划来的很突然,所以我需要慢慢规划,我是不是很不负责任?年轻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李珩看着她鼓励道:“年轻的时候什么得不到?得不到就去争,就去抢。
总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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