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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突觉不好,忙拍门道:“少爷,少奶奶。”
没声。
“起床了,吃饭了。”
“………”
依旧没声。
“着火了。”
“二叔,外面有人发银子啦!
!”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
宋钰暗叫不好,脸一沉果断吩咐:“祺安,王叔,踢门!”
嘭。
主屋大门应声而倒,里边……空空如也。
大床旁边的塌椅上多了套枕头被子,奶娘见了立即明了,失望叫嚷:
“少爷昨晚睡的这啊?没圆房啊~~”
祺安满脸黑线地拉住老娘:“娘,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而是考虑少爷少奶奶去哪的问题。
宋泽撑住小脑袋望天:“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家人集体嘴角抽搐,脑子里勾画的却是同一个画面:月黑杀人夜,他们家美玉如花的少爷悄悄地,悄悄地,往娘子的床上爬着,就在成功之际,霎时刀光一闪。
可怜的少爷来不及叫喊便倒在了血泊中。
毁尸灭迹,畏罪潜逃………
阿弥陀佛,请菩萨保佑他家弱不禁风的少爷。
与此同时,被怀疑已故及杀人凶手的宋玉和登徒尔雅,正坐在马车上,优哉游哉地往城外走去。
原道,小两口打归打,但在大事上意见一致。
尔雅怀疑,租金收不上来最根本的原因即是出了家贼。
话说自从宋府一家搬去郢都后,这边的租田全由一个远房旁戚代为上收,继而抽去部分跑路费,再交到宋玉大嫂手上。
尔雅这段时日在宋玉祖宅住着,实则回来认亲游玩,暗地里却发现恰在三年前,宋玉大嫂委托的亲戚病死,现在宋府的租金,全由这亲戚的儿子代为征收。
宋玉晃着扇子:“所以,你怀疑是陈表弟从中作梗,吃了回扣?”
尔雅掀帘看了看车外风景,颔首道:“一换人租金就收不上来了,你不觉得奇怪?”
宋玉望着窗外金灿灿一片田地,的确如尔雅所言,田地硕果累累,不像交不上租的样子。
他扶着扇子沉吟:“大嫂曾经也怀疑过,甚至带着王叔到乡下探望过一次佃户。
可这些佃户一见大嫂,各个哭嚎不止,所以——”
登徒尔雅打断宋玉,摇手道:“非也,非也!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避开耳目,连夜赶路么?”
顿了顿,尔雅才道:“我到鄢城这半个月,你那个表弟媳快把我烦死了。”
宋玉怔了怔,当下明了老婆的意思,弯身低语:“你的意思是——陈表弟故意叫她娘子来监视你,怕你去见佃户出了什么岔子?”
尔雅莞尔,“就是这个意思,我怀疑,上次大嫂见佃户时,也有那个陈夫人跟着,佃户们才不敢乱讲话。”
宋玉哗地打开扇子踌躇一番,良久向尔雅鞠躬道:“娘子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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