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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您怎么在这里?”
陆时砚一直是站在云端的,从来还没有过这般狼狈的样子,江锦心里一阵抽疼。
陆时砚摇摇晃晃站起身子似乎极力找着记忆,他没让江锦靠近,背靠着墙缓了缓哑声说:“没事,喝了点酒,不知怎么来你这儿了。”
他自嘲一般笑了一下说:“走了。”
“陆总……”
江锦在他身后喊。
陆时砚脚步一顿转过身,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那意思不让他跟着。
直到进入电梯至此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江锦僵在原地到底不放心,眼见另一边电梯又上去了,他顾不得自己还穿着拖鞋直接跑下了楼。
冷淡
江锦一口气跑到楼下,陆时砚正沿着小区绿化带走了一段距离。
他手撑在膝盖弯着腰喘了口气,拨通了吴叔的电话。
夜里只有零星几点,江锦穿着黑色套头睡衣能很好的隐藏在陆时砚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时砚踩扁了一个易拉罐,一脚踢了过去。
易拉罐被他踢了老远,刚好被一个拾破烂的老人家顺手捡去。
“哎,那是我先看到的。”
江锦听见陆时砚朝那位老人家嚷了一句,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
老太婆大概还从没见过穿着人模狗样的人跟她抢生意,立马不待见地嚎了一嗓子:“你先看到又怎么样,我先拿到手就是我的。”
她示完威,当着有些神志不清的人面前把易拉罐扔进了自己的蛇皮袋里阴阳怪气道:“年轻人有手有脚的,和我老太婆抢东西害不害臊。”
陆时砚顿时被气得不轻,摩拳擦掌正想要和老太婆理论一番,被江锦从身后抱住了。
“陆总,您喝醉了。”
江锦声音有些闷地从身后传来,陆时砚身子一顿。
刚好这时吴叔打着双闪将车停在路口赶过来。
江锦松开箍着陆时砚的胳膊。
陆时砚转过身见江锦穿着拖鞋跑出来,理智一点点回笼。
他捏着眉心面露不悦:“谁让你跟着我。”
“对不起,我……”
江锦欲言又止。
夜里起风了,江锦身上穿着短袖,陆时砚视线落在他白皙清瘦的手臂上。
知道他身子虚,动不动感冒发烧,陆时砚皱了一下眉脱下外套囫囵往他身上一披,力气大到江锦退后两步。
“大少爷。”
陆叔走了过来。
陆时砚看了一眼江锦再没说什么和吴叔上了车,黑色宾利转眼消失在路口。
江锦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
陆时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大,江锦拢了拢衣服往回走。
江锦穿着陆总的外套睡了一夜,原本挺括的西服被他睡得皱巴巴的。
他将衣服脱下来叠好送去干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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