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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砚的外套对于江锦来说有点大了,他很自然地将外套往他身上掖了掖。
江锦微微垂头说了声:“谢谢。”
“还生气吗?”
陆时砚看着江锦突然问。
江锦怔了一下抬起头,眼里似乎还盈着水光,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沙哑说:“我……没生气呀。”
江锦怎么会生陆时砚的气呢。
他最多只会生自己的气。
陆时砚轻咳一声,“没生气就好,是我误会你了,被误会了也不知道为自己辩解,怎么这么傻。”
这句话方才进进出出四五遍,每次走到江锦面前,陆时砚便打了退堂鼓。
认错没什么难,可他是老板和自己的下属认错好像有失威严。
几次三番的错过机会,然而当江锦委屈巴巴站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时,陆时砚后悔极了,甚至有点心疼。
至于认错那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江锦不哭,怎么着都行。
江锦,明天见
陆总从未用这样的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过话,江锦一时愣了愣,外套上淡淡的雪松味将他包裹,他喉咙发紧,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攥着披在身上的外套一角,他眨了一下眼睛,仰着头和他对视认真道:“没关系,是我工作上失职,陆总教训的对,下次我会注意。”
“……”
陆时砚觉得有点儿好笑,江锦一本正经地向他保证,那模样举止好像在发什么庄重的宣言。
他挑了一下眉,正准备解嘲几句,走廊上出现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他注意到江锦不自然微微后退一步,低眉垂眼说:“陆总,我先出去了。”
经过他面前时,陆时砚瞥见一侧红了的耳朵。
江锦回去以后没过多久便脱了陆时砚的外套,他还没练就到披着老板的衣服在公司眼皮子底下晃。
所以当陆时砚再一次看到他时,江锦干巴巴的解释:“我身上这件衣服干了,外套我送去干洗店洗干净后再还您。”
陆时砚没说什么,顿了一会儿又说:“今天我送你回家。”
见江锦定在原地看着他,陆时砚一哂:“发什么呆,钥匙给我。”
江锦“哦”
了一声,慢吞吞地把钥匙递到陆时砚面前。
陆时砚看了江锦一眼拿走钥匙上了车。
江锦自然不好意思坐在后排,那样子倒真拿陆总当司机使唤了,他站在原地缓了一下。
江锦小心翼翼地爬上副驾,见陆总已经准备就绪。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窗沿,随意敲了几下发出有规律的“哒哒”
声。
驾驶座被他往后调了些距离,两条长腿得以随意伸展开,衬衣袖口被他挽至小臂。
陆时砚一看就是常年锻炼,手臂上青筋凸起肌肉线条匀称漂亮。
整个人给人感觉很松弛。
车载传来低低的英文歌,江锦收回目光,安静如鸡地坐在他旁边。
过了约两分钟,车子还停在原地。
陆时砚突然侧目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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