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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绵软,金遐初尝情欲,意犹未尽,还是狠狠地推开了他,“你走吧。”
她的口脂擦掉了一点,鹤年毫无察觉,他落荒而逃,奔到几十步开外,又蓦然回首。
殿檐下只零星飘着几盏宫灯,和一行低头走过的宫人。
华灯初上,原来又要到新年了。
记得上次,他在此帮她挂过一盏灯……鹤年无法解释这种缺了一角的滋味,侍从牵来他的马,他失魂落魄地爬上去,骑马走向母亲。
他阿娘梳起长发,穿着便于行军的胡服,但腰下的革带没有系妥,阿耶正耐心地替她规整。
裴彦麟安静无话,最后在蹀躞带佩上了她的横刀,苏星回握着刀柄嘀嘀咕咕,“哎,今年又不能过年了,你和两个孩子一块好好过吧。”
裴彦麟抻平最后一道大褶,“今年不过,还有明年,我们等你凯旋。”
他扶苏星回上马,两人才看到心不在焉等在一边的鹤年,裴彦麟交代了几件事,鹤年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侍从提醒,他才回神。
“阿耶说什么?”
裴彦麟眉头微皱,“鹤年,沙场刀剑无眼,最忌大意走神。”
鹤年羞愧地低下头,“儿知错了。”
苏星回古怪地看了长子几眼,直至率兵出城,掏出一条手巾给他,“鹤年,擦擦嘴角。”
裴鹤年耳根一下子烧得通红,做了亏心事般,支支吾吾,半晌说不明白,也不知如何解释。
苏星回什么都没问,只是道:“鹤年,明年议一议你的婚事吧。”
鹤年低头应诺,苏平芝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凑到母子二人面前,大着嗓门问道:“议什么事,苏星回,你不会还要大张旗鼓再结一次婚吧。”
苏星回无语至极,“你耳朵长毛了?”
苏平芝仿佛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丑话说到前头啊,我们苏家穷得叮当响,可没钱给你置办嫁妆。”
苏星回冷笑一声,“哦,我原来还是苏家人啊!”
“二十二,深更半夜不睡觉,你来干什么?”
苏平芝道:“你这阵仗整得山响,阎王爷都得爬上来瞅两眼吧。”
听苏星回咳嗽了一声,苏平芝肃然道,“姊夫都回京了,神都也就没我的事了,我打算去活动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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