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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大米饭吗哥们?吃过大米饭吗哥们?
白胖胖、热腾腾的大米饭!
还有菜啊还有菜!
这辈子都没看米饭这么亲热过,孟欢含泪吃了三碗。
吃到肚子里满了,孟欢到这会儿终于感觉到浑身回过力气,闻到自己这一身的汗臭味。
他这身棉布衣裳,特别吸汗,闻着味道只能用上头来形容。
孟欢有些洁癖,问:“咱们能洗澡吗?”
“能,我们不是沿着河驻扎的吗?你出去洗就行了。”
祝东懒得,“我不洗,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不想动,孟欢自己拿着衣裳出了门。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以为会有很多兵将在河里洗澡,其实并不,他们军法严明,不让下水谁也不敢下水,违者以军法论处。
上游的水要供人马饮用。
孟欢抱着一卷衣服去了下游,遇到一些洗澡的人,都只是各府营的随军,而不是有编制的将士。
天大黑了,这群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脱了衣服,吭哧吭哧搓背搓衣服。
孟欢也想找个不会被人看见的角落。
他走了一段距离,沿着浅滩走到了河流的对岸,那里有树枝遮挡着,确定地方隐蔽后,孟欢才试探地把手伸到冰凉河水里。
-
另一头的中军帐内。
饭菜呈到桌面,蔺泊舟借着烛光看着兵书,将兵书放下了,拿起筷子,换成陈安接到手里在他耳边念。
他以前治国的书读得多,现在要读治军的书,才好博闻强识。
一边听他念,筷子动了几下,想起:“欢欢呢?住的惯不惯?”
“王妃似乎不习惯,但在适应,没有抱怨过。”
陈安笑着说,“王妃性格很坚韧。”
蔺泊舟拿着筷子挑拣,舌尖无意识抿了下齿槽,视线里阴晴不定。
听见这句话,他没有任何安慰,只觉得孟欢受苦。
再问起:“到军营了吗?”
“到了,”
陈安说,“请了王妃上马车,他坚持要自己走,走的慢一些,但不久前还是到了,现在约摸吃完了晚饭,在准备休息了。”
他说这句话时,蔺泊舟眼睫微微垂落,虚虚敛着一些光。
印象中半路似乎遇到了走的慢些的孟欢,不过他匆匆一瞥,三军不会为一个人停下,于是继续纵马而去。
脑海里,浮现出孟欢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场景,蔺泊舟吐息声重,心里还是乱了:“军中事情都处理完了?本王去看看他。”
陈安说:“处理完了。”
“拿瓶药酒来。”
想到什么,蔺泊舟垂眼叮咛。
他换下飞鱼服,也没穿王服,只是普通的一身行装,来到摄政王府的营帐内。
蔺泊舟没进营帐,而是陈安问:“贤侄何在?”
祝东从被窝里抬起乱糟糟的脑袋:“陈兄弟下河洗澡洗衣服去了,说身上臭,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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