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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她手里的酒瓶滑落而下,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酒水淌落而出,她的眼泪也簌簌而下。
她捂住脸,无声哭泣。
沈秀靠近她,安抚性地拍她背脊。
她似是支撑不住了一般,抓住沈秀的胳膊,抱住她放声痛哭。
沈秀抱着她,轻轻叹息。
谢扶光靠在沈家大门旁侧,凝望前方路口。
冬日袅袅云雾缭绕着镶嵌着红玛瑙的花瓣型玉冠,玉冠之下,他的长发被微风吹得如波浪一样浮动。
他望着前方,眉心微蹙。
他没有跟着沈秀。
也没派人跟着她。
是以,他现在不知她在何处,在做什么。
与她分离,无法掌控她的焦躁,让他眉头越蹙越紧。
这时,有路人提着鸟笼路过,谢扶光的视线落在鸟笼上。
金丝雀被囚禁在笼子里,插翅难飞。
他打量金丝雀,渐渐地,金丝雀化成了沈秀的模样。
将她关起来,关进笼子里。
他难以忍受她与别人接触,难以忍受她多看别人一眼,难以忍受她与别人多说一句话。
难以忍她与他分离,难以忍受她不知踪影,难以忍受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
要将她关起来,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
消除焦躁的方法浮现而出,谢扶光微微歪头,眼里泛出奇异的光彩。
他笑了起来,病态的兴奋让他的眼角氲出了一层胭脂色。
下一刻,大抵是想到什么,他眸子里的笑一寸一寸敛去。
寒风凛冽。
沈秀揣着暖炉,快步往沈家大门走。
这天儿愈发冷了,走在外面,即使揣着暖炉,也只觉冰寒刺骨。
她蜷缩肩膀,只恨不能一步飞进家里去。
“谢扶光?你怎的待在外面?()”
门口,谢扶光背靠墙,抱臂而立,寒风吹开他的额发,清晰地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与精致的眉眼。
他说:等你。
?()?[()”
“你在等我回来?等多久了?”
“一直。”
“一直?你不会从我出门起,就一直在这等我罢?”
沈秀道,“风这么大,外面这么冷,为何不进去等?赶紧进去,冻出毛病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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