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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黑漆漆一片。
沈秀靠坐在枯草上,思维有些凝滞。
她不知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烨不相信她的清白,认定她就是小偷。
屋外有侍卫守着,她逃不出去。
甚至都没有人能替她申冤。
即便是有人替她申冤,也可能无济于事。
她靠着墙,无力地扶住额头。
门忽然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是秦伯。
他带来枕被,水还有一些吃的。
沈秀诧然,“若是被你们殿下发现您给我这些东西,您会被我连累的。”
“放心,不会让他发现。”
“谢谢您,您真是好人。”
送完东西,秦伯走出柴房。
关上门后,他回望柴房。
脑海里闪过沈秀苍白憔悴的病容,他面露不忍,仿佛沈秀是她女儿一样的心疼。
殿下一开始说将她打入大牢,择日处以绞刑,后来又改口说先将她关入柴房。
只关进柴房,没说后续怎样处理,秦伯也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他边叹气边往回走。
月光隐去,晨曦微露时,秦伯第一时间去柴房瞧沈秀的情况。
见她还好,他放下心来。
去服侍司马烨时,侍从小心提醒他,“秦伯,殿下今日心情有些不好。”
秦伯颔首,走进厢房。
厢房里,司马烨黑着脸,眼底布着青黑。
“殿下,昨夜没睡好?”
秦伯将茶递给他。
司马烨不答反问:“那个贱民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她原就受着伤,若不继续治疗吃药,恐怕殿下不用将她处以绞刑,她也性命难保。”
“什么?”
司马烨凝目,“性命难保?”
“是。”
司马烨一甩袖,“去柴房。”
柴房里光线昏暗,沈秀歪在枯草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足以证明她还活着,她看起来就宛若一具死尸。
站在门前的司马烨,眼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
随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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