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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她边上,两人穿着颜色相同的衣裳,宛若是一对夫妻一般。
谢扶光看着他们,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氤氲的食物热气遮掩了他眸子里的阴翳。
吃过午食,谢扶光吩咐侍从,让侍从取来绿衣。
侍从:“主上,您没有绿色的衣裳。”
主上的衣裳都是红色的,哪里有绿色的?
谢扶光眉心一蹙。
午休醒来,沈秀漱口净面,稍微活动四肢后,去露天院子里练功。
她垂着胳膊来到地坝,步伐微微一凝滞。
前方,谢扶光穿着一袭绿衣,温柔如水的颜色,将他浓烈秾丽的容颜都映衬得温柔了几分。
他总是穿红衣,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绿衣。
雪肤红唇的他,穿红衣视觉冲击力强烈,让人的双眼无法从他身上离开。
而穿绿衣的他,同样瞩目到让人无法挪开双目。
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挑衣裳颜色的,无论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很出众。
她得出结论,转而拉回扯远的思绪,开始做热身功。
魏朝清来内院送甜点,发现谢扶光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绿衣,与沈秀站在一起,很是扎眼。
他立在原地,微微敛目。
彼时,关外的一辆马车里,身形高大的男人身着一袭深蓝色宽大衣袍,袍子上绣着织金蓝月,繁复华丽,雍容尊贵。
他靠坐于覆盖着华美绸缎的马车里,发丝如雪,松散浓密地披散在肩后,如瀑白发从肩头一泻而下,流过细长的腰部。
亦冰莹如雪的额间,印着一弯蓝月,蓝月之下,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手里的文书。
影卫前来禀报,影二挑衅生事,与影六打架斗殴。
月楼迦:“影二赐扙刑。”
侍从领命。
月楼迦掀开车帘,车窗外群山起伏,马车快要抵达边关。
不多久,与影二交好的影三跪到月楼迦面前,替他求情,“陛下,影二他……他快不行了!
他对您忠心耿耿,请您饶恕他吧!”
月楼迦头也未抬,浏览着文书,“打了几扙?”
“回陛下,已经打了二十扙。”
“应罚多少扙。”
月楼迦俯视他,额间蓝月泛着凌凌冷光。
陛下不是知道罚五十扙么,为何要明知故问,忽而,影六心头一凛,已经明白月楼迦的意思。
陛下不是在询问罚多少扙,而是在告诉他,该罚多少就罚多少。
他竟忘了,陛下杀伐果断,从不心软留情。
“属下……属下明白了。”
影三离去。
月楼迦合上文书,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
帕子上绣着红艳欲滴的石榴花。
指尖轻触石榴花,月楼迦冰冷的面容变得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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