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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没挨过饿的,秋收累归累,收了才有粮,我们庄稼人有指望,累也是高兴的。”
赵西平抱起一捆麦放空地上,问:“今年编不编筐?要是编筐,我就多留点麦杆在家。”
“那就多留点吧,冬天铺
床上暖和些。”
歇够了,隋玉提起水囊喝口水,她又拿着镰刀下地。
手拿把掐,镰刀斜贴着麦杆,轻轻一带,空心的麦秆断的均匀。
隋玉初时割麦还很生疏,提刀的时候生怕划自己腿上了,割了几天也熟练了,腿已经驯服了,提刀弯腰退腿,每个动作配合得好好的。
“人都能驯服,也不怪骆驼识时务。”
她嘟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忙到晌午,地里干活的人陆陆续续回去了,隋玉跟赵西平从麦地里起来,夫妻俩挎着弓箭在地垄间逡巡。
一只田鼠从洞里探头,趁着地里没人,它忙着啃断麦穗,叼着麦穗往洞里运。
赵西平打个手势,他跟隋玉分开,准备截断田鼠的后路。
头一个探路的田鼠安全返回,洞里的五只肥田鼠倾巢而出,隋玉拉开皮弦,她定了定心神,眼睛瞄准守在洞口接应的田鼠,食指和中指一松,箭簇“嗖”
的一下飞出去,来不及反应的田鼠被钉在地上。
隋玉心下一松,她立马射出另一只箭,此时鼠群已乱,各跑各的,这一支箭落空,中途偏了方向斜插在麦捆上。
一共五支箭,两人各射空一支,逮了三只肥田鼠,隋玉满意了。
夫妻俩收回箭,沿着地垄继续走,麦地里有野鸡的叫声,但找不到踪影,啃食麦穗的灰兔警惕地竖着耳朵,箭簇飞在空中它先听到动静,转身一蹦溜走了。
五支箭先后又射两轮,皆无收获,隋玉跟赵西平折返,拿上镰刀和水囊回家做饭。
隋良早就回来了,因为天一热,猪羊就往家跑,他拦都拦不住。
赵西平在河边剥田鼠皮,隋玉先回来,她进门看烟囱在冒烟,灶房里也有动静,她踮起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隋良踩着树墩子趴在灶台上正在撇米汤。
隋玉没出声,等他从树桩子上下来了,她轻轻“呦”
一声。
隋良吓得一哆嗦,他惊恐地回头,在看见人时,脸上立马露出笑。
“我弟弟会做饭了,敢想敢做,了不得。”
隋玉抬脚进来,她往锅里瞅一眼,又看萝卜也切好了,她满脸赞赏道:“要做萝卜焖饭?小伙子挺厉害啊,都会做萝卜焖饭了,比你姐夫厉害。”
隋良小脸红扑扑的,激动的。
“来,这顿饭你当大厨,我给你烧火。”
隋玉觉得能完整地做出一顿饭更有成就感,她出去舀水洗手,又舀水进来洗锅,说:“我来洗锅,待会儿你炒菜。”
隋良信心百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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