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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说:“就怕妓营不放人。”
“所以说看事情发展,我也只能帮到这儿。”
隋玉看向春大娘,问:“佟花儿肯吗?老牛叔长得不咋样。”
“肯肯肯,只要能从狼窝里出来,哪能不肯。”
春大娘拍胸脯担保,“回去了我跟她说,她若是不肯,这事就当我跟你没说过。”
“那行,你回去等着,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
老牛叔若是愿意,他就去讨人,他有本事带人出来,佟花儿就跟他走。
若是人没去,这事就当我没提过。”
隋玉去牵骆驼,说:“走,我送你回去。
对了,春大娘,你现在是……”
春大娘知道她想问什么,她庆幸地叹一声,说:“我年纪大了,遭嫌弃,又有手好厨艺,女管事就派我去后厨做饭当粗使。”
“好事。”
隋玉说。
“是好事。”
春大娘爬上骆驼,说:“我这半辈子没做过坏事,倒是做过不少好事,我觉得是好人有好报。
玉丫头,你以后也坏不了。”
隋玉笑了声,“那就承吉言了。”
隋玉跟赵西平打个招呼,她将春大娘送到离妓营不远处的河下游,嘱咐说老牛叔少只手方便她认人。
人放下后,她原路返回。
太阳落山后,散布在地里劳作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鸡鸭进笼,人鸟归巢,冷清的军屯又重焕热闹,袅袅炊烟徐徐升腾。
落霞散去,染了夜色的云层俯视着大地。
人累极而睡,门窗紧闭的宅院陷入安静。
“砰砰砰——”
老牛叔刚躺下就听到拍门声,他起身坐起来,说:“来了。”
“谁啊?这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
他光着脚嘟囔着去开门,抬门栓的时候又问:“谁啊?”
“我。”
老牛叔没听出声,他拉开门,借着月光隐约认出是赵西平,他不解地问:“你怎么来了?借粮啊?”
附近几l家听到拍门声起来的男人听是借粮的,又回屋睡觉。
赵西平带着隋玉进门,人进来后关门落栓。
“咚”
的一声,老牛叔不知道踢倒了什么,他骂骂咧咧几l句,干脆不点油盏了。
他丧着脸出来,说:“我明天给你送粮,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你先回去。”
“进屋说话。”
赵西平拽着隋玉,熟门熟路走进堂屋。
老牛叔这才发现好像多了一个人,他跟进去,屋里比院子里更黑,直到隋玉开口说话他才辨出人。
“老牛叔,要媳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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