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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就听说您昨晚没有休息好,可是天太热了,身子不爽利?
听到自己宝贝儿子如此贴心,赫舍里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最宠爱的儿子就是隆科多,三儿子嘴甜、眼亮、还会来事儿,她摆了摆手,对隆科多表示自己的身子骨无碍。
岳兴阿则面无表情,不吭声的看着眼前母慈子孝、孙甜奶宠的亲密戏,只觉得阵阵反胃想恶心,这处处藏污纳垢的佟府合该来个地龙翻身,一起下地狱的。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听到了他心里十年如一日的虔诚祈祷,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夫人,三少答!
听到外面的动静,赫舍里氏与隆科多齐齐撩起眼皮往大厅门口的方向看,下一瞬就瞧见一个大y鬟脚步匆匆的抬腿迈过门槛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个戴着红缨帽子的御前太监,与七、八个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
坐在圈椅上的母子俩一脸惊讶的站起身子,岳兴阿与玉柱也不解地跟着站了起来。
“隆科多大人,万岁爷宣你与国男爷一起进官面圣,奴才已经派人到衙门口请国舅爷了,还劳烦隆科多大人快些随着奴才进宫一趟。
如今都是各衙门陆陆续续下值的时辰了,隆科多属实是想不到现在他皇帝表哥喊自己入宫干嘛。
他看向自己额娘。
赫舍里氏立刻给自己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忙几步上前走到太监跟前,从袖子里掏出来—个金锭子瞧无声息的塞进太监手里,笑着说道:
“天儿这般热,劳烦公公大老远的出宫跑这一趟,我们三爷也是刚回府不久,您瞧他是换身舒适的常服去宫里,还是穿着这带着汗腥味的官服去拜见万岁爷呢?
面白无须的太监将婆子塞到他手里的金锭子揣进袖子里,笑得像一只笑面虎似的,出声道:
“杂家听说万岁爷今个儿似乎是带着长孙殿下与众位爷到京郊皇庄那边去了,万岁爷回来时很生气,好像是被什么不长眼的人给冲撞了,乾清宫那边挺急的,三爷还是别换衣服了,赶紧随着奴才进宫面圣吧。
听到御前太监这话,隆科多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想到他的爱妾今日也是去的京郊庄子那边,再联想到疼爱的玉柱说,他额娘一下午了都没回府。
他心中瞬间萌生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四儿不慎冲撞到
了皇帝表哥?
不,不会的!四儿最是温婉可人,说话都轻轻柔柔的,手指上有个小伤口都得眼泪汪汪地喊疼一整天呢,她没那个胆量和陌生男人们说话。
那就是皇帝表哥看上了四儿的美貌?想要效仿他汗阿玛那般,从自己手里夺走四儿,故而连给爷换身干净衣服的时间都不留!
四儿!四儿!爷的四儿!
隆科多越想,右眼皮子跳动的越厉害,顾不得多说什么,忙迈开腿如一阵旋风般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御前太监与护卫们也忙跟上隆科多的步子跑了出去。
赫舍里氏也不禁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她也是知道李四儿今日去京郊的庄子上了。
她可没有像隆科多那般思维发散联想到万岁爷抢夺臣妻的份儿上,赫舍里氏抬手招来俩婆子,逐个吩咐道:
“你们派两波人,一波到宫门口守着,有老爷与三爷的消息就快些回来禀报,另一波去京郊庄子上打探一番,看看下午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俩婆子恭敬的俯身告退。
赫舍里氏再度蹙着眉头,吧嗒吧嗒地吸起了她的红玉烟杆子。
玉柱本就担心他额娘,如今乍然听到自己的玛法与阿玛也被万岁爷紧急召回了官里,他脸色都急红了,美味的甜汤也喝不下去了,抬脚凑到赫舍里氏跟前双眼担忧地询问道:
“玛嬷,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赫舍里氏拍了拍自己孙子的手背,笑着宽慰道:
“咱家是天子母族,你玛法现在是万岁爷唯一的亲娘舅了,你姑姑是孝懿皇后,你阿玛是圣上备受重视的嫡亲表弟,能有什么事儿啊?
嗯嗯,那就好,孙儿放心了。
玉柱眉开眼笑的依偎在赫舍里氏身旁。
坐在下首的岳兴阿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趁着祖孙俩人不注意,脚步轻轻地抬脚往外面走了。
此刻,刑部大牢女囚犯狱室内。
李四儿刚被穿着便服的御前侍卫给堵着嘴抓走时,还敢叫嚣,可当她被压到这充满着腐败气味,暗淡无光的牢房里,看到脏兮兮的地上,坐着亦或是躺着七、八个女囚犯时,瞬间吓得瞪大了一双美眸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好像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难不成那个自称“朕”
的中年男人是当今万岁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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